“就像你在战场上杀人,不是为了排泄心中对敌人的怒火,而是为了用战争来消弭战争,是为了保家卫国,你眼睛看见的,你耳朵听到的,也许并不是完全就是真相的全部,只是你认为的欺骗。”
“倘若那个人的欺骗仅仅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我不会原谅她,但她若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她也并非就想骗你,你对她的信任,于她而言或许同样重若珍宝。”
兖国大长公主慈爱地道:“别糟蹋自己的身子,还有你媳妇,她都烧得已经神志不清了你也不去看看她,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比不过自己的家人最重要啊,快去看看她吧,她比你更需要人去照顾。”
“您说什么?”
裴元嗣抹了把脸,酒意顿时都清醒了,想也不想霍地起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
朦胧间,阿萦感觉身体似乎被人扶了起来,搂到怀里。
是个异常温暖宽阔的怀抱,怀抱里有她熟悉而依赖的味道,是一股淡淡的瑞脑清香。
她像猫儿似的凑过去嗅了嗅,乖乖将连头倚在他的胸口上,身体蜷缩在他的怀里。
耳旁又好像传来一些凌乱嘈杂的声音,好像是谁在吵闹着什么,阿萦不高兴地哼唧两声,脑袋不停地向着有缝隙的“洞里”钻,直到两只耳朵都被堵住,再也听不到那些吵闹聒噪的声音。
“……我看你是想把我气死!娘你不管,孩子丢给她祖母,这媳妇儿总是你自己要死要活非要娶的吧,她病成这样再烧都快烧糊涂了你就这么丢在家里不闻不问,你是不是还想再休妻另娶,娶个更年轻漂亮的,是不是卫国公府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你裴肃之就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