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念低下头, 在泛红的牙印上轻轻吹了吹, 然后又伸出一点舌尖, 轻轻地舔了一下。
像是小动物舔人的伤口,温温热热的,很快,又窜起一点轻微的麻痹感,从那处扩散开,流到四肢末端,内脏最后渗进骨头里,越来越汹涌躁动。
她真的随时能让他的神经紧绷。
陆行屿捏住她下巴,不许她乱来了。
“我亲亲你——”
“想要我命就直说。”
“”温书念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也自知自己现在灭不了火,识趣地不动了。
在他怀里安安静静地消停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乌黑的眼眸清亮地望着他:“陆行屿——”
陆行屿对她是极有耐心的。
大概是把一辈子的耐心都花在她身上了,温柔地“嗯”了声:“怎么了?”
温书念:“那个齐元清——”
“已经被拘捕了,他伤得不重,现在有专门的人看押,当时你们一起从二楼摔下来,警察冲进别墅,他本来想举枪自杀,但被杨瑞打伤了手。”
“为什么?他不想认罪伏法?”
陆行屿垂着眸,沉默地思考了几秒:“可能吧。”
他如果当时死了也挺好的,温书念心想,但又觉得他该清醒着被法律好好审判一番,毕竟这次,他所做的一切都被监控记录下来了,证据确凿。到时候,她一定要把他的罪行大肆宣扬,昭告天下。
“那奚文时?”
“没抢救过来。”陆行屿说着,见她眼眶渐渐湿润起来,心又开始慌了,“不许哭了,伤口才包好——”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