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他也是绑架自己的人,她心地还没有善良到能包容所有伤害,她只是有点被触动到,那种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睁睁流失的脆弱和荒凉。
“陆行屿,他后来突然跑出来好像是想来救我。”她记得自己当时隐约看清了他的唇形,大概是在重复着“陶梦快跑”。
“他,好像把我当成他女朋友了,他不是在精神病院吗?怎么会被齐元清——”
“齐元清原来做过他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出事前也在他那家医院任职,应该是利用职务的便利把他骗出去了。”
温书念:“那他们医院怎么会没人发现?”
“发现了,但发现得没那么及时。”
他不愿告诉她这个社会上即使神圣的职业岗位依然会有一些偷懒耍滑,尸位素餐的人,酿成了大祸他们也只会把问题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最后不了了之。
“不过之后他母亲如果要起诉医院的话,我会给她安排律师的。”
“大好人陆行屿。”
“什么?”陆行屿指腹轻轻抹了抹她湿润的眼眶。
温书念:“我说你是大好人。”
其实他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只是坦坦荡荡没做过亏心的事,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被女朋友这么夸。
他轻啄了下她唇角:“那你呢?”
“我——”温书念稍稍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二十多年来几乎都是旁观者,没什么正义感爆棚挺身而出的时候,“我是一个独善其身的人。”
“那当时为什么要那样?”
温书念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以前不是说过了吗?再有赴汤蹈火的事,我可以替你一次。”
“我答应了吗?”
“答应了,你当时说嗯,我不能不信守承诺,陆行屿,还有谈学真有一点没说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根本不会扯上齐元清,从一开始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每次都拖累你”男人的眸光越来越黯淡,她声音也越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