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白这一问,苏木也担心起来:“是啊太医,这两种药可有冲突?”

“这,这两种药确实不适宜一同服用。”太医思索一瞬,问苏木道,“小郎可否让臣看一眼帝卿过敏药的药方,臣看看是否需要增减。”

“啊?好。”苏木从袖筒中翻出一张药方,递给太医。

“过敏药与散寒药一般不适宜一同服用,但一些过敏药也能治风寒,待臣去将这方子改一改,再拿过来给您。”太医对苏木和温照白解释道。

“多谢太医。”

“这是臣职责所在。”太医走到一旁,拿出毛笔在纸上勾勒几笔,而后递给苏木。

“小郎按这个方子去抓药便是。”

“是,劳烦徐太医。”

“应该的,殿下仍在发热,今日夜里恐怕不会太好过,驸马还需多照顾着些。”太医对温照白道。

“臣明白。”

太医又说了几点注意事项,便离开了栖玉宫。

温照白按照太医说的,让宫侍倒来一盆冷水,沾湿帕子后拧干,覆在了萧星牧的额头上。

“冷……冷……父君……冷……”

温照白本欲收回的手顿在半空,神情微怔。

而在她愣神间,萧星牧手从被褥中挣扎出来,牢牢地环住了她的手臂。

温照白垂下眼,望着他紧紧抱着自己手臂的双手,片刻后,将手落在他的头顶,轻轻揉了揉。

“父君……”

温照白:……

生病的人总是脆弱些,她正想要不要应一声让他舒服点,便见他将突然翻身,将她的手压在脸下,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呓语道:“父君……好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