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赫铭的眼神,只此一瞬,便全变了。
他很高兴白攸用这种方式挑战他。
哼。
小聪明。
……
白攸看着滴在地上的血迹,摇摇晃晃地起身,双脚灌铅。
原来是血。
原来是血的味道。
一路走下来,闻到的气味,混浊的气味里原来混着血。
或者说,孩子?
“白攸……”
宋友梅尚且胆颤,更何况是白攸。
白攸吞咽口水,又嗅到了这里混浊的味道。
他回头,说得平静,“走吧。”
昏暗的幽绿光线印在彼此的脸上,使人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白攸手脚冰凉,心里如同缺出了一块。
他这是走在了多少人鲜血淋漓的路上?
从暗红色的管道口向里走,没多远就看到了一块闪着亮光的指示牌,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最普通不过的“红十字”。
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个驼背的老女人,围着围裙,前面的两个口袋里插放着大小不一的剪子、钳子、刮匙、注射器、短橡皮绳。
白攸注意到了钳子上的一根耻毛和围裙上晕开的血斑,血斑有深有浅,看起来不止来自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