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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今晚的记忆实在太新鲜,每一个细枝末节她都记得很清楚,正因如此,才倍感茫然。

周唯璨说会打耳骨钉是因为她,临走前还对她说了晚安。

他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暧昧,很容易引起误会吗?

他明明是最有分寸感,连半个字都不会逾越的人。

云畔睡不着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条旧项链,又拿过手机,在短信界面输入他的手机号码,开始打字——

「你睡了吗?」

删掉。

「你还住在绿廊巷吗?」

又删掉。

「你真的回来了吗?」

还是删掉。

生怕自己一时冲动之下会说出什么蠢话,云畔下床,把手机放进衣柜里,又把衣柜门锁上,这才勉强松了口气,躺回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隔了一周左右,云畔接到方妙瑜的电话,约她出来吃饭。

这几年她跟方妙瑜联系得还算频繁,年少时的芥蒂也早已放下。

最初是因为她休学去澳洲治疗,宜安传得满城风雨,版本众多,甚至还有人说她得了绝症,没多久能活了。

几个月之后,方妙瑜给她打来电话,有点生硬地向她表达了关心。

而关于周唯璨被剑桥录取的事情,云畔也是从这通电话里得知的。

大学毕业之后,方妙瑜去了外省工作,很少回江城,听说这一次回来,是因为妈妈身体不太好,要做个小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