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池清萱一定会找借口——不管她是将玉佩给熙宁, 还是如现在一般给了宁珣, 东西是从她手里消失的,她自然要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只是没想到她直接推到了沈澈身上。
隔了一个时辰,蝉衣回来待了没多久就又被人叫走,说是夏装的料子到了,按着往日的惯例,先给宋姑娘挑。
衔池在屋里等着,果然蝉衣一走, 就又有人进了来。
这回进来的宫人, 是很久以前给她送过消息的, 她瞧着有两分眼熟。
送到她手上的也是封信,沈澈的字迹,说有些状况,要将她娘送去京郊静养——选了何处的宅子,何时送,都说得明明白白。
她掂了掂手上两封信,池清萱这个,想来是避着沈澈的耳目送来的,不知是借了谁的势。
也不知池清萱去镇国公府那两回,是去做了什么。
但好在最后殊途同归。
沈澈信里说的是三日后。
三日后,他会将宋弄影送去京郊,也安排了郎中和丫鬟在那边伺候。
趁蝉衣不在,衔池将青衡叫了出来,把两封信都拿给了他,让他呈给宁珣。
交给青衡时,她还有些不放心地多嘱咐了一句:“跟殿下说,小心有诈,衔池不强求,殿下小心为上。”
以沈澈的行事风格,他不会将这些告诉她——既然说了,那就只能是在试探她。
目送着青衡消失,她眼中那点光亮才黯淡下去。
她知道宁珣不会见她。
前两日,她日日在他门前求见——夜里等不到他来,白日里她便去寻他。宫人将她拦在门外,她便安静等着,以为他总有消气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