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也没关系,哪怕他气没消得彻底,愿意见她一面也好。
她知道自己错了,也想明白了不该瞒着他,可他若是不想见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在书房外等到第二日,她就等来了怀和。衔池眼神一亮,以为宁珣肯见她。
怀和朝她一礼,却道:“殿下说,他先前答应的事,自然还是会做,叫姑娘宽心。还有……”
她目光太殷切,怀和不由自主避了一下,“宋姑娘若是没什么事做,与其日日在这等着,不如他放人,让姑娘回夺月坊。”
衔池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殿下真是这么说的?”
怀和摸了一下鼻子,“奴才只是个传话的。”
他没敢多留,匆匆回了书房。
门敞开又合拢的刹那,她从缝隙间短暂地看到了他一眼。
他在书案前批阅政务,眉头微皱,下笔却流畅着,一身竹青常服衬得人如雪中青松。
门关得太快,即便她眼睛一眨都不敢眨,也只得了那短短一霎。
怀和掩上门,近前伺候笔墨。
宁珣却停了笔,抬头看他:“她回去了?”
怀和不免有两分自得,“奴才听着动静呢,宋姑娘刚走。”
宁珣眉头展开,提笔蘸墨,随口问道:“怎么跟她说的?”
要入夏了,午后渐渐热起来了,她在外头一站就是一天,连挪去个阴凉地儿都想不到,这么站下去,身子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