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模样很明显是不欲多聊。以晏长裕的聪明,自然会领会她的意思。两人到底夫妻一场,元朝很清楚晏长裕的骄傲,他是不屑与话不投机的人多说半个字的。
“郡主是去护国寺祈福?”
不想,晏长裕面色如常,仿佛没察觉到她的排斥,又淡淡开了口。
“是。”
元朝态度冷疏。
“是为了镇国公吗?”
晏长裕又问。
“是。”
元朝又只回了一个字。
然面对这样的冷淡,晏长裕却笑了,淡声道:“郡主这般孝顺,镇国公定然很是欣喜。”
他只字未提虞晋,仿佛没有亲耳听见过元朝向慈惠大师求得是两道平安符,也没有亲眼看见,那只未绣完的鸳鸯香囊。
元朝有点忍不下去了。
两世加起来,她与晏长裕都从未这般相处过。她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晏长裕,这让她心中莫名涌起一些不安和焦躁。
偏偏晏长裕比她淡然多了,没得到元朝的回应,他竟也不在意,依然稳坐泰山。
反倒是元朝,到底不如他冷静镇定,忍了忍,到底还是站了起来。
“他们应该收拾好了吧,袭月,我们一起去看看。”说完这话,她才看向晏长裕,挤出一抹笑说,“便先别过殿下了。”
结果晏长裕竟也顺势站起,淡然地说:“出门在外,郡主不必如此客气。我与你一同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