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我”,而不是“孤”,似在表明态度。
元朝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
她深吸口气,忍下心中不满,敷衍地嗯了一声,也不等晏长裕反应,便带着袭月朝外走了。
恰好飞云过来,见到她们就说:“郡主,屋子已经收拾好了。”
元朝立时松了口气,忙道:“那便带路过去吧。”
直到跟着飞云去了单独的屋子,元朝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了下来。她坐在凳子上,有些生气的鼓起了脸:“今天真是倒霉。”
出门遇雨不说,还遇到了不想见的人,于元朝来说,确实倒霉极了。
袭月飞云跟了她多年,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安慰道:“不过是个巧合而已,郡主不用放在心上。”
“不错,瞧这雨势,怕是得下到晚间,今日估摸是回不来京城了。”飞云提议,“郡主若不喜,便待在屋里,不出去便是。”
元朝明白这个理,只是心底不爽。
“算了,不想这些烦心事了。”元朝轻叹一声,边道,“把我的针线拿出来,还差一点便能收尾了。正好现在无事,不如早些绣完也好。”
袭月应了一声,很快便把未绣完的鸳鸯香囊找了出来。只是刚打开装着针线的盒子,便有一物跟着落了出来。
“咦,这物怎么收到这个盒子里了?”
落出来的也是一只鸳鸯香囊,只差最后一点便能收针。因着绣工都是出自一人之手,与另一只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更丑了一些。
元朝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她曾准备送给晏长裕的那一只。若非今日它落了出来,她已经都快忘了它了。
“许是方才乱糟糟,所以才装错了。”袭月皱了皱眉,捏着那只香囊,小心看了元朝一眼问,“郡主,奴婢再把它重新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