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虞晋看向晏长裕的目光冷得吓人,“你难道想要置镇国公府于死地不成?”
闻言,晏长裕唇角的笑意散了。
他抬眸,目光淡漠地看向虞晋,半晌,冷笑:“听瑞王的意思,你是要为父皇灭了镇国公府不成?”
不等虞晋回答,晏长裕又淡淡补充道:“世人皆知,卫家世代忠良。镇国公更是忠肝义胆,膝下两字都是铁骨铮铮的忠臣良将。为臣,卫家忠心不二;为将,为国为民,无一处不妥。这般国之栋梁,自然该得到一个好结果。瑞王觉得孤说得可对?”
虞晋的眼里极快的闪过了一抹杀意。
直至此刻,他如何不明白自己已然入了晏长裕精心设计的局?
他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将军,哪怕平日看上去外表再如何温柔,骨子里也充满了独属于兵将的煞气和狠戾。
这般气势放出来,旁边伺候的宫人都心惊肉跳,面色发白。
便如常文这般经过大事的大太监,此刻心里竟也不受控制的生了恐惧。若非还记着自己的职责,怕是已经忍不住想后退了。
唯有依旧坐在主位的晏长裕面不改色,仿佛并未察觉到那堪称恐怖的杀气,依然气定神闲。
即便是坐着,竟也不落与人后。
“君恩父情与授艺之恩、夫妻情谊,瑞王认为孰轻孰重?”晏长裕也没再掩饰,意味深长的问,“瑞王这般重情重义之人,又会怎么选?对于瑞王来说,谁更重要一点?孤,很是好奇。”
说话时,他又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堪称挑衅的笑意。
若非强制忍耐,虞晋已经忍不住向这张笑颜出手了。然而,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