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书少年老成,虽生的白净面嫩,但跟他黑脸父亲在一块久了,也变得拘谨严肃起来。平日连说话都压低三分,更显成熟。

此刻陆玉书眉目间,带了几分酷似乃父的威严,看着文宣,竟让他有些不敢直视。

“哦?”陆玉书尾调微扬,“你叫文宣?”

“是。”

“就是两年前,因家贫退学那个学子?”

文宣有些自卑,脑袋低垂着。

纪宝山见不得文宣这般,想开口为他说话,但陆玉书一看他,快到嘴边的话又卡住了。

“我听山长夸过你,说可惜了。”

“真的?”文宣猛地抬头,两眼亮晶晶的,像是会发光。

陆玉书微笑,很快又收敛不见。

“你若以此挣钱,重回书院,想必山长也是欣慰的。他曾言,你有七成机会考中秀才,不要辜负山长期望。”

说完这话,陆玉书看向周围的学子。

其他学子纷纷避让,他的目光很快对上刚才那个学子,朝他走去。

“陈兄,可否请问何为‘低贱的勾当’?”

那陈沛之前还一副得意嘴脸,听到陆玉书这话,当即白了脸色。

他知道,陆玉书是动了恻隐之心,要拿他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