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沛转开视线,才感觉胸口那种凝滞的感觉消散,“书中自有黄金屋,我辈学子本该视金钱如粪土,钻心研读圣人言语,怎可做如此低贱买卖?”
“那若是一个人连饭也吃不饱了,书也买不起了,又该如何?”
陈沛被问的一哽,看到好友脸上隐隐的笑意,心头火气,顿时大声道:“连书也买不起了,那便不要念书了,好好摆摊卖也是个好出路!何必强求?”
“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何必以你的想法去揣测他人想法?”陆玉书沉声道,“陈兄,此乃你之错。”
陈沛显然不肯认错。
陆玉书又道,“其二,工农士商,不分贵贱,各司其职。若四者缺其一,则国家失常,百姓不安。陈兄,不可心怀偏见。”
他说完,也不管陈沛表情如何难看,径直走了。
过了许久,直到他身影也看不见了,陈沛才怒气冲冲地甩袖子离开,现场又慢慢地热闹起来。
纪宝山发光手里的宣传单,就帮文宣拦着那些二次拿曲奇的人。等差不多把现场的人都发了一遍,盒子里的曲奇还剩下十来块。
“宝山,这些你吃吧。”文宣把盒子推到纪宝山跟前,自己又将那叠订单重新看了一遍,确认无措,才松了口气。
“你还没吃东西呢,一起吧。”
文宣也确实饿得很了,没有拒绝,跟纪宝山一人一块的吃起来。
吃的正高兴呢,就见个瘦瘦小小的半大少年郎,急匆匆地跑过来。
到了两人跟前,两手撑住桌子,喘了好几口气,才说道:“幸好你们还在。”
“嗯?怎么了?”文宣柔声道。
“陆、陆公子说,他也要订些。”少年说完,文宣跟纪宝山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