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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远在两玉城的长歌对于慕家和时陌之间达成的共识尚还毫无所觉。
赵修去县衙还巡犬了,长歌和蓁蓁两人带着道士走到远处的一个小土坡。
长歌刚过不要命的新婚夜就这么来回折腾,实在累得慌,此时也顾不得她长宁郡主的讲究了,直接铺了块帕子在小土坡上,自己就在上头坐了下来。
道士被按到地上跪下。
“说吧。”蓁蓁抱手站在一旁,冷声命令。
“说,说什……”道士抬头,目光一触及长歌,瞳孔猛地一缩,话也没说完就猛地噤了声,伴着一道吸气的声音。
蓁蓁蹙眉,就要一脚踹上去给个教训,教训够了就晓得老实了。
长歌抬手止住了她,眯眸盯着道士:“你看什么?”
“太诡异了……实在是太诡异了……”那道士看着长歌的脸,嘴里喃喃念道,“一个人身上怎会有如此极端的两种命格……”
长歌眸底掠过一丝微妙的情绪:“哦?我如何诡异,你不妨说来听听?”
那道士闻言如梦初醒,迅速收起眼中的惊讶,低低垂下头去:“小人方才一时被贵人贵气震慑,自己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
长歌轻笑一声,抬眼看向蓁蓁。
蓁蓁将方才从那道士手上收刮来的满满一袋银子呈给长歌,长歌接过,顺手拿在手里抛了抛。
还真沉,是金子吧?
“你若据实说来,这袋钱就是你的了。”
蓁蓁忙劝阻道:“姑娘小心这人故弄玄虚。”
“胡说!小道虽心术不正,但看家本事却不容你污蔑!”道士吹着胡子,瞪着一双黄豆大小的眼大声反驳,竟颇有些大义凛然的意思。
长歌:“……”
可能心术不正的人也有心术不正的尊严吧。
“行吧,那你就先算一个简单点的,让我瞧瞧你的看家本事。”长歌微顿,略一思索,“唔,你就算一算她姓什么吧。”
长歌葱白的手指轻轻指向蓁蓁。
道士:“……”
“换一个行吗?小道擅长算过去未来之事,对此等不值一提的小事,倒,倒还真是没有研究过。”道士艰难道。
长歌一脸坚定地摇头:“我又不是来看你个人表演的,算什么自然该由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