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抛了抛手中钱袋:“你既是个没本事的,那我将这袋钱带走,你可心服口服?”
道士:“……”
你真的好意思让我说出心服口服这四个字?原以为我已经算是很不要脸了,今日才知强中自有强中手。
长歌瞧了他一眼,作势就要站起来。道士双目直直盯着她手里的钱袋子,情急之下大声道:“但小道能算出姑娘未来夫家姓什么!”
长歌动作一滞。
道士连忙道:“姑娘命宫处有金凤盘桓,是母仪天下贵不可言之命格!所以夫家之姓定是国姓!”
长歌转头缓缓看向他,似笑非笑:“既是贵不可言的命格,那方才你看到我不立刻巴结,反倒怕什么?”
那道士目光躲闪,咽了口口水,拿目光觑了蓁蓁一眼:“小道若是说了,这位女侠不许打人。”
“看情况吧。”长歌悠悠理了理自己的衣裙。
道士:“……”太不要脸了!什么便宜都被你占尽了!
“姑娘前世怕是个祸国之人。”道士终于在长歌极其不要脸的为难下飞快地说了出来。
然后下一个瞬间,蓁蓁毫不留情就扇了他一个大嘴巴——“啪!”
“有眼无珠的死道士,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连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蓁蓁不解恨地拔出剑来,指着那道士的咽喉。
道士被吓得脸白如纸,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长歌求救。
长歌看着道士,不疾不徐一笑:“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若前世真是祸国妖孽,今生如何还能母仪天下?你且和我说说。”
长歌想了想,又道:“哦,对,你不能和我说你不信因果这套。你如今落在我手里,你信什么不信什么也得依着我的来。”
道士脖子上抵着能顷刻间要了他性命的长剑,眼睛却对着一双清澈无害的眼睛,用最寻常不过的语气和他说话,竟还有点平易近人的味道。
道士简直要崩溃。他见过不讲理的,还没见过这种融入到骨子里的不讲理。
这姑娘一派天真的样子仿佛是在同他说:我在好好和你说话呢,你不好好和我说话,那我杀了你不算我的错吧?且是你自找的,罪孽还不能算在我头上,姑且一并算你自己头上你没意见吧?
道士再次觉得今日自己是开了眼界。
太无耻了!
他振作地退了退,小心翼翼道:“……敢,敢问姑娘生辰?”
长歌未答话,蓁蓁的剑尖直接往前递进一寸。
“不,不用生辰了……”道士连忙结巴道,一面当机立断举起手掐指算起来。
越算,眉头却皱得越深,良久没算出个什么所以然来,那乱纹横生的额头上竟还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