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褰棠依礼躲到纱屏后,隐约可见身形。
不多时,一位头戴乌纱帽,身着圆领鹭鸶补子服的男子走了进来给成康公主请安。
成康公主满心满眼都是孙子,说道:“还不快给夫人和你虞妹妹见礼的。”
男子依言,又给诚国公夫人和虞褰棠行礼。
虞褰棠福身回礼,未再多言。
成康公主的孙儿是以探花之才入的朝。
当朝,没有好模样,是当不了探花郎的,可知成康公主孙子的才学模样。
只是瞧瞧他才回府,身后跟来伺候的丫环美婢,怕也是个早晓人事的。
一想到这,虞褰棠就觉恶心,话自然也懒得说了。
回到国公府,诚国公夫人才和虞褰棠说道:“你也不小了,今日成康公主的意思,你也是明白的。那孩子在娘亲看来,是个好的,只看你了。”
虞褰棠撒娇说道:“女儿从前便和祖母说过,皇亲国戚虽显赫,咱们家也不是高攀不起,只是这样的人家规矩太多,难免不会受委屈的。
且不说那位许公子是不是个真好的,就说他们那一大家子,就是公主她自己都理不清的家务事,还不知多少委屈在等着的。爹娘当真舍得女儿去受那一大家子委屈的?”
诚国公夫人搂住虞褰棠摇着,说道:“那孩子就这不好了。你爹也不大看得上公主府的,说他们家偏向……太过,不利于咱们家的不偏不倚。”
“正是了。我的女儿还愁嫁不成。”诚国公一面进来,一面说道。
待诚国公坐下,虞褰棠过去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爹,你果然是我亲爹。”
让诚国公夫妻笑骂了一回。
虞褰棠心里松了一口气,暗道:“这下就是渣男不插手,也能躲过去一回了。”
衡候人却是还不知道这些的,让人把成康公主的孙子查了个底朝天。
得知成康公主的孙子竟有外室,且怀有了身孕,衡候人立时就让人传扬开了。
所以没两日,诚国公府就听说成康公主的孙子,竟将恩师的女儿养在外,这女子如今还身怀有孕,临盆在即了。
若成康公主找的是别的什么人家的女儿议亲,仗着权势,那家的女儿就是生吞,也要把这闷亏给咽了下去。
可虞褰棠却是堂堂国公府的贵女,诚国公在朝也是举足轻重的大员。
所以丑闻一出,成康公主就赶紧收拾出一车礼来往诚国公府送,以表歉意。
两家的事,也就这么完了。
能不得罪成康公主把事情了结了,诚国公夫妻没有不答应的。
只虞褰棠从衡候人满是对成康公主孙子批判的书信中,知道了原委。
看完书信,虞褰棠说道:“也好,有渣男在,以后再不必绞尽脑汁,怎么说服诚国公夫妻了。”
当然也有虞褰棠不知道的,比如说虞召南和虞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