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抚着披肩的边缘。他这么一围,自己被抱起来的时候就不必再担心有走光的风险。
绅士,思虑周到。想必跟他受的教育是分不开的。
“抱歉,把你衬衣弄脏了。”她指的是靠在他胸膛时沾上去的血。
“不多这一点。”
钟虞抬眼打量他。
——从他解决掉那个刀疤男人开始,整个人就像被一张网束缚着,一副她从未见过的沉闷紧绷的模样,就连浑身的肌肉都还处在对峙的蓄势待发里。
严肃得陌生。
那张照片上,他与聂路鸣打架时脸上尚且带着几分挑衅,而此时此刻……钟虞仿佛突然窥见了男人将来驾驶战机飞至空中抗敌的模样。
她慢慢抬手,指腹轻轻地去蹭掉他脸上的血迹。男人目光动了动,下颌的线条仿佛都收束紧了。
傅聿生脚步一顿,垂眸时神色有些复杂。
她手还轻抚在他脸侧,见状凝视着他,缓缓弯起唇角来,神情虚弱但却专注。
怀里的人头一次美得“可怜”,不像他第一次见她时那样明艳动人。
他眼前又闪过刚才的一幕幕。
不可能不自责、不愧疚。那种紧张和焦灼的情绪还犹未消退,令人隐隐后怕。
傅聿生喉结动了动,“……抱歉,连累了你。”
“就因为我和你跳了一支舞这样的花边新闻,他就要对我下手?”钟虞笑了笑,“我觉得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