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好不说话,随便他胡诌。
越锡廷挑了挑眉,语气有些揶揄:“其实他和我一样,都欺骗了你纯真的感情,为什么事后你对我恨之入骨,对他念念不忘?这待遇不公平吧……?”
“医生让你留院观察几天,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并发症,譬如颅脑和胸腹有无损伤,如果都没有问题,你可以出院。”曾好公式化地将医嘱告知他,“你不能开车回去的话就打电话给秘书,让他派一辆车来接你,或者你有其他的方法也行,总之剩下的完全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你得自己解决。”
“那你呢?”
“我要回h市。”
一个人回去,她真当他是陌生人,他的生老病死和她无关,她送他来医院只是履行一个职责,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她依旧会这么做。
她没有撒谎,对他所言非虚,她早就不计较,对他无恨,更无留念。
越锡廷右眸如同一颗蒙了灰的珠子,半点温度都没有,突然说:“你以前常常偷亲我的眼睛,你还说你想要我的眼睛。”
她也没忘记,那会趁他午睡的时候偷亲他,他故意装睡,趁她的吻落下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狡黠,伸手将她来到怀里,愉悦又宠溺地问:“你为什么总亲我的眼睛?”然后用手指点了点眼角,“是不是想要我的眼睛?”
那时候,他的眼睛对她来说是天空最璀璨的一颗星星,她需要踮起脚,甚至跳一跳才能摸到一点。
少女情怀总是诗,她崇拜,爱慕,追求他,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一切,越看越喜欢,他所有都是最美好的。
曾好抬眸看他,不否认过去的单恋,不否认自己的青春沉溺,然后说:“你多多保重。”
说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