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筠的左手被绷带扎得结实,右手手背上正在输液,抬眸看了一眼言敬禹,说道:“我不知道,就是一念间,突然想试试看,刀片割在手腕上是什么感觉,到底有多痛。”
言敬禹冷峻的脸上表情莫名,片刻后声音更低更柔:“那你和我说说,到底有多痛?”
“很痛,血喷出后就整个人迷迷糊糊,很瞌睡。”华筠咧嘴,虚弱一笑。
“以后不许再做这么愚蠢的事,有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我,别总将它闷在心里。或者我带你去看心理咨询,如果是心理疾病,我们一起正视,解决。”言敬禹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随便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是一种罪过。你还那么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
华筠看了一会言敬禹,缓缓道:“你真可怕,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言敬禹眼皮都没抬,声音沉稳无波澜:“因为你病了,病人就喜欢胡思乱想。”
病房很静,除了输液和空气净化器的细微声音若隐若现外,没有任何杂音。
“是你将她害惨的,明明是你害了她,你却将气撒在我身上。”华筠喃喃道,眼神有些恍惚,“你只喜欢和我做爱,不喜欢我为你生孩子,也不和我结婚,你在耽误我,也是羞辱我。”她说着,眼睛氤氲上一股热气,侧了侧脸,“你是一个魔鬼。”
言敬禹突然薄笑,手依旧停留在她的发间,轻轻揉了揉,淡淡道:“这都是什么台词?我一点都听不懂。筠筠,你不是小孩子了,这种用出格的手法吸引别人的注意,想要别人过来关注你,哄哄你,是一种病态,我会带你去看心理咨询。”
“我不去,我没有病。”华筠声音更轻,“我想要个孩子,名正言顺地和你在一起。”
“必须去,我是为你好。”声音微冷,透着一种力道。
“你是真的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