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敬禹凑过去,微凉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声音似情人间的呢喃:“当然,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你?”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瘦削,白净的脸一点点往下,按在她柔软的唇上,粗糙的指腹似有似无的摩擦,笑道,“你看你今天生日,我不是赶回来陪你吗?我一直惦记着着你呢。”
“但是你也在想她,对吗?”华筠幽幽道,声音有些哑,尾音很涩。
“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言敬禹松开手,平静道,“想太多会毁了你。”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似乎放弃了胡思乱想,又专注到最根本的问题上。
他修长的手拉过她的薄被,帮她掖好被子,声音平静,如暗夜里的清水:“放心,我会一直照顾你。”
华筠闭上眼睛,清澈的泪水溢了出来,黑发如瀑得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脸瘦小得都不如巴掌大,顿了顿后说:“你不要再妄想了,她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是你先丢掉她的,和丢掉一件垃圾似的,她对你早就死心了。”说着声音越来越轻,带着小动物一样的哽咽,逐渐淹没在被窝里。
……
走出病房,炽亮的灯光下,地砖上的渍迹都被映得一清二楚。
言敬禹的臂弯上搁着西服外套,快步走着,耳畔传来对话。
“哥哥,我流这么多血,会不会死?”
“当然不会,已经止血了啊,你没上过生理课吗?失血量在五百毫升之下,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