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担心你出尔反尔,你觉得我可能信任一个利用了我对他的友情,强占了我的爱人和……和……的男人吗?”
欲望的火焰一下子就窜上了东方闻人的眼眸:“和什麽?为什麽不说下去啊?”他又拉过洛丹平,见他挣扎,轻笑了一下:“我明天就让你看到安然无恙的杜银烟,但条件是今晚你必须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趁洛丹平一愣的工夫,他毫不费力的抱起纤细的身子,走向那张大床。
长夜---13
透过浓密的树林,洛丹平可以清楚的看见,山坡下几间平房的院子里,杜银烟正和一个粗衣丫头做著几件衣裳,她的脸上,已不再是往日的青春洋溢,而是一个少妇般的沈静平和,只有美丽的容颜,还依稀可以看出当初那个少女的痕迹。
平淡的生活,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吧。洛丹平心碎的想著,银烟,我曾那麽的怨恨上天,为什麽对我们这麽残忍,可是如今我却忍不住感激它,感激它没让被羞辱折磨的残酷命运落到你的身上。
阿福看著他眼中闪动著的泪珠,心里纳闷:被少爷强逼著做了男宠的日子里,无论是疼痛也好,威胁也好,折辱也好,都未曾让他流下一滴眼泪,他还以为这个男人是真的宁折不弯呢,为何这个时候却又软弱的掉起眼泪来了。
“我们走吧。”不等阿福琢磨过来,洛丹平已经站起身来。
“你不再多看一眼吗?你不是一直想看她吗?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偷偷放你下去和她说几句话的。”阿福跟在他身後,不死心的唠叨著。
“不用了,知道她很好,这已经足够。”洛丹平低声道,登时让阿福再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麽话?既然那麽爱杜银烟,不是就想和她接近吗?最好能有机会一起逃跑。阿福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这个男人了,忍不住便将疑惑问出口来。
“我已经是这样的一个人了,和银烟的缘分在东方闻人强占了我的那一天便结束了,看到银烟能这样的生活著,我就再也没有遗憾了,如果可能,我希望能有一个人真心待她,能令她忘了我,那样我就算死也瞑目了。”洛丹平淡淡的回答。
阿福却不以为意:“这有什麽呢?别说象你这样的平头百姓,就是贵族公子,需要的时候还不是乖乖的任人摆布,男人嘛,做做又不会少块肉。”
洛丹平苦涩一笑:“能这样想的人,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啊。”可是他很清楚,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悄悄顺著後门回到东方家,阿福完成了任务,便回去忙自己的事了,剩下洛丹平在院子里漫无目的的走著,忽然前方庭院里的一声朗笑吸引了他。
“东方,你真会说笑,朋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他不过就是你的男宠而已,就让给我玩几个晚上能怎麽样?想到他那张脸,象只小白兔一样,我真是连觉也睡不著呢。”是威连的声音。
东方闻人断然拒绝道:“不行,你欲火难耐,等我找几个上好的货色给你也就是了,这一个,我现下还舍不得放手,你若有耐心的话,就等到我腻了,自然让你如愿。”
威连泄气道:“看来只有这样了,不过东方,你什麽时候对玩物也如此执著了?莫非也只是因为那张迷惑众生的脸蛋吗?”
东方闻人轻蔑的笑了一声:“难道你认为除了这个,他身上还能有哪点吸引我吗?”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反驳,但东方闻人刻意的忽略了,尤其在威连眼前,他是更不可能承认的。
两个人的轰然大笑声深深刺进了洛丹平的心里,他自嘲的笑了,双手摸上自己秀丽的脸庞:“是它的错误吗?若它不生成这副样子,银烟就不可能被强娶,我也不会受到这种对待,一切都是它的错吗?很好,我终於知道了。”
东方闻人与威连仍在谈笑风声,丝毫不知道此时的洛丹平,正坐在房间里的镜子前,细心端详著自己的容貌。他从来都不喜欢照镜子,认为这是女人爱做的事情,只是如今,他要把这张脸深深的印在脑子里,记住这张马上就要被毁掉的容颜。
“啪”的一声,又是“啪”的一声,鲜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并不象那抹狰狞的鲜红一样恐怖,随著这种声音越来越密集,就象是不断的雨滴敲打在窗上,如果没有那触目惊心的颜色,这种声音,其实真的很美。洛丹平漫无目的的想著,面庞上越来越痛,镜子中原本秀丽的容颜被鲜红的血肉一点点的破坏,可他却一点都不在意,甚至有一丝残忍的快意从心中升起。
“对,我就是担心你出尔反尔,你觉得我可能信任一个利用了我对他的友情,强占了我的爱人和……和……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