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知道不能挠,但她忍不住,身体和大脑开始对着干,大脑尖叫着说“不可以我不允许!!”,身体自顾自地蹭着被褥。幸好她的指甲修剪得紧贴指尖,不然八成要把自己挠成一条条的。
挠着挠着,又来了新的感觉。脉络里发痒,骨缝里却渗出热来,蒸得她薄薄的寝衣都穿不住,额头鼻尖渗出细细的汗。
这种磨人的感觉比痛还要难熬,难怪志怪传奇里面说有人惹了什么邪魔妖精,痒得生生地剥下了自己的皮。
林翊还不想变成画皮,小命要紧,也谈不上尊严不尊严,忍着热和痒,伸手去勾慎渊的肩:“神君……救我狗命……”
她热得脑子发昏,开口时声音都变了,酥酥麻麻,带着略微的哑,介乎高烧重病和什么需要被和谐的片子之间。
慎渊多少年没做过重塑脉络的精细活,又放了满满一碗血,浑身倦怠,被林翊强行弄醒,睁眼看见她的样子,直接清醒了。
果然发作了,比他想得更严重。
这具身体太脆弱了,林翊平常就是那种得过且过的投机选手,调息仿佛上班打卡,脉络断裂后就再也没想过修炼。陡然受了慎渊一碗血,身体承受不了乱跑的灵力,反映到身上的就是痒和热。
林翊脸颊边上已经黏了几缕被汗湿的头发,不正常的潮红从眼尾漫开,气色倒比昨晚苍白的样子好。她微微启开嘴唇,血色充盈,温热的气息抚过柔润的唇瓣。那双涣散的眼睛湿漉漉的,迷迷蒙蒙地倒映出慎渊漂亮的眉眼。
慎渊翻身坐起来,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控住她。
骨缝里又是一阵潮热,林翊又热又痒,昏昏沉沉地只想着散热,抬手去撕自己的领口。
寝衣轻薄,她下手又没轻重,慎渊来不及反应,领口已经被林翊扯下一截,露出稍嫌单薄的肩和笔直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