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师懒得纠缠,闭了闭眼,身形迅速淡去,带起一阵馥郁的花香。

花香里他的声音飘飘渺渺:“有些事情不是你能不能,而是你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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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悔抱着孩子走了一路。城中最先起火,仙门中人自顾不暇,普通人要么被邪魔杀掉,要么被火烧死,这段路安静得不可思议,只有哔哔啵啵的火灼。

他手里的孩子居然也很安静,一路都没出声,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陌生的男人,眼瞳像是琉璃珠一样清澈。

走过又一个拐角的时候夏悔终于站住了。

孩子感觉到一直以来微微的摇晃感消失,歪了歪头,甚至吐出个小小的泡泡。

夏悔抱紧孩子,冷冷地说:“出来。”

浓烟滚滚,除了燃烧的声音没有其他。

“有胆子跟着,没胆子出来么?”夏悔冷哼一声,耳廓微动,手里一直握着的银针掷了出去。

末端淬毒的银针穿过烟雾,钉在被烧得灰黑的青石上,石面立即裂开,毒从针尖渡到石内。青石表面迅速变黑,银针刺入的地方浮出泡泡,像是被腐蚀一样。

“男子竟以银针为法宝,瞧着细腻得紧。”银针当然没扎到人,风里传来女人娇软妩媚的声音,“奴家喜欢,仙君不若停留在此,一夜夫妻也是好的。”

夏悔单手抱紧怀里的孩子,眼神微微一动:“你不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样子?若是个丑女人,岂不是我亏了?”

“这点仙君大可放心,奴家的美貌可不是哄人的,床上的本事也是真的。”女人顿了顿,“仙君要不要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