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悔沉默片刻:“那你想要什么?”

“哎呀,说这种话可就过分了,好像奴家不是真心钦慕仙君似的。”

“哦?”夏悔顿了顿,“难道你还会是真心的吗?!”

手掌翻转,锋利的银针第二次脱手。这次的针淬的是邪魔身上的气息,擦过肌肤就能让人骨蚀肉烂。

他根本不想和这个藏在暗处的女人多说,先前只是为了判断声音的来源。

然而银针在擦破皮肤前先被人捏住了,捏针的那只手白皙柔软,仿佛是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手。

手像大家闺秀,人却不像,红粼用指尖抚着针上没淬过邪气的部分:“仙君,这样可就不好玩了。奴家好心好意地和你说话,你怎么怎么害奴家呢?”

“要说淬毒这回事,”她微微眯起眼睛,瞳孔拉长成近似蛇的竖瞳,眼尾鳞片刺破肌肤,“总还是我们这种歪门邪道……在行啊。”

银针骤然断裂,两条红蛇向着夏悔窜过去,细细的身体拉直成线,张口露出森白的毒牙和鲜红的蛇信。

夏悔单手抱着孩子没法催动别的法宝,蛇又来得太快,他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在蛇到身边时踹了一脚石墙,借力避开。

这个动作本该在地上打滚,但他怀里有个孩子,滚起来能把孩子压成饼,闪避效果直线下降,他险险避开其中一条蛇,另一条蛇的毒牙擦破他大臂。

袖口破开,大臂上浅浅的一道划伤迅速泛黑。伤口钝痛,然后就是发热发麻的感觉。

夏悔啧了一声,他怀里的孩子却毫无知觉,甚至因为刚才大幅度的摇晃咯咯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