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看都不看他,冲着蠪侄大喊:“……少他妈受害者有罪论了!”
她要气死了,气起来都顾不上这个词用得对不对,喷蠪侄时仿佛一个顽强的豌豆射手:“你可拉倒吧,一张嘴叭叭叭的你以为我傻啊?!要不是你,我会落到这个地步吗?我是受害者,慎渊也是受害者,难道你觉得说解咒我就信,你怎么不说你是北极热带水果批发商呢!”
林翊平常表达情绪用的话都比较浅层,也就这会儿死亡临近,蠪侄还试图插刀,气得她开始乱喷。
喷人一时爽,喷完以后她自己都惊了,正巧撞上慎渊的眼睛。慎渊明明面无表情,金瞳森冷,林翊却好像从中看出了一点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先是习惯性地一缩脖子,转念一想,死都要死了,还怕个鬼,又梗着脖子抬头,甚至把背都挺起来。
慎渊不看了,转头直视蠪侄,正好蠪侄酝酿好了情绪:“骂骂我会开心的话,你就随便骂吧,反正还有一盏茶的时间。”
她看向慎渊,歪了歪头:“你可想好了,是来追我,还是最后救救你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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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转身,整个身形在空中被擦去,树枝摇晃,枝叶间是酣畅的笑声。
林翊手一松,寒霜“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右臂上的伤口扩大,血肉不断往下掉,她已经拿不住剑了。
她抬头,嗓音干涩:“你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我去追他。”慎渊闭了闭眼,“别怕。”
“要说我一点都不怕,那是不可能。但我好像,真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这么怕。”林翊右臂的肘骨露了出来,“我好像……死了就回家了。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