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居然朝着慎渊挤出点笑,睫毛颤抖,末端缀着细细的水珠。
“你不会死的。”
林翊还在自己伤心,乍听慎渊这么说,一惊:“啊?”
“你不会死的。”慎渊重复一遍,握剑转身,“等我回来。”
林翊来不及应声,慎渊的身形就已经消失了。
她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心说以我这情况,八成是等不到了。
死到临头,她忍不住感慨自己真是时运不齐命途多舛,一低头又发现好像有点不对。
她的右臂藏在大袖中,露出的手纤细柔软骨肉匀停,指尖带着健康的微红。她匆忙撩起袖口,看见的是一截白皙的肌肤,哪里有什么阵法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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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都交错着贴在心口,慎渊还是被震出长长一段距离,刺痛的膝盖死命撑住才不至于跪下去。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正好喷在太都的刃口上,血迅速渗进去,剑上的篆字微微一亮。
又是一阵酣畅淋漓的大笑,蠪侄看着站都站不稳的人,讥诮地翘起嘴角:“慎渊,你可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到这种地步?”
“我只管今日,不想明朝。”慎渊擦都不擦,黯淡的金瞳倒映出女孩的身形,“我倒是想剥你的皮,只可惜断头断尾,做毯子我都嫌不好看。”
蠪侄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曲,大袖猛抬,一道黑气迅速击向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