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慎渊感觉到石笼里压力骤降,他被压得不自觉地曲腿。他忍着身上的重量,强行把膝盖打直,双腿站直的瞬间,他听见膝骨交错断裂的声音,不得不伸手去扶立柱。

立柱上的符纹陡然亮起,在掌心上烫出红痕,皮肉熔脱,森然的白骨清晰可见。

慎渊痛得浑身颤抖,但他死死咬着牙,把呜咽声吞回去,牙龈都渗出血来。

他不能哭,也不能叫,他的痛苦不会让人心疼,只会引来嘲讽。

“你也配在师父门下吗?”师姐心满意足,缓缓俯身凑近石笼,眼瞳里倒映出狼狈至极的男孩,“礼义廉耻,六艺渐成,你又懂得哪个?”

慎渊低着头,一手紧紧握住立柱,忍着令他浑身震颤的痛,另一只手从宽敞的柱间伸出,扯住师姐的衣领,生生地把女孩扯到笼前。

他居然朝着师姐笑了一下,然后凑近她的脖子。

女孩的颈间肌肤白皙,细腻的皮下血管轻轻跳动,慎渊在她颈上闻到了多年前荒原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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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咬了下去。

尖利的犬齿咬合,他清楚地感觉到刺穿皮肉的触感,再下一瞬咬断血管,新鲜的血泵出来,口中全是铁锈的气息。

慎渊听见女孩高亢的尖叫,身上剧痛,分不清是撞到了立柱还是被术法打了,但他死死地掐住女孩,喉头滚动,把热烫的血一口一口吞下去。那一瞬间他何其畅快,恰如当年和敌手搏斗一夜,最后一口咬断对方的喉咙。

此刻被他咬断喉咙的女孩是他的师姐,本该遵循同门之谊,但她想让他死,最终死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