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停下的……在我们还能停下之前。”
乌蔓躲避着追野的眼神,她庆幸自己没头脑模糊到忘记台词。
“可是我忍不住了。”追野蛊惑着她,“阿姐,做我的同伙吧。”
“你会后悔的。”
他没说话,用实际行动证明。
她感受到扣在下巴的手又离开了,转移到她的肩带上,要去解扣。
乌蔓闭上眼睛,前几日他解开傅静雅的那个画面又精准地在脑海里闪回。
她瑟缩了一下身体,不同于邓荔枝压抑中带着渴望的躲闪,她这一下情不自禁的远离似乎伤到了追野。
他的手停滞在肩带上,没有往下再解。
汪城喊停,不解地问:“怎么回事?你居然出岔子。”
追野从沙发上坐起:“刚才有一下走神了。”
“刚才那条气氛挺好的,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再来一条。”
乌蔓捞过浴巾把自己包起来,小声说:“你为什么不跟导演说其实是我那个动作的情绪不对,你没接上。”
“因为我想知道为什么。”
两人虽然都还在坐在沙发上,但隔着不小的距离。追野支着头,语气淡淡的。
“我能感觉到你不是紧张,你是在抗拒我。”
乌蔓恍了一下神,笑着说:“你想多了。我第一次拍这种大尺度戏,真的是紧张。”
“那就请阿姐再专业一点。”
他特意咬重专业两个字。
乌蔓忍了忍,还是图一时之快,忍不住说:“那我当然是没你专业了。对着随便拉来的半裸体也能付诸感情。”
完了。
一说出口,乌蔓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懊恼着为什么会像个小朋友一样非得顶撞一下才觉得痛快。
追野愣了愣,试探地问:“阿姐,你是不是在吃醋?”
乌蔓把浴巾又往上裹了点,不动声色的包住侧脸,假笑两声:“小孩儿,你真的很爱想多。”
她感觉自己身边的沙发突然陷下去一块,追野坐了过来。
他将身旁这只白粽子扯下半片粽叶,露出她无措的脸。
“那你看着我的脸说你不吃醋。”
乌蔓被他硬生生横过去,对上他的眼睛,那么雀跃,像是有无数蝴蝶在飞。
面对着这么一双眼睛,她卡了个壳:“我……怎么会吃醋。”
他指尖点着她的鼻子,说:“撒谎。”
乌蔓不甘示弱地正要回嘴,整个房间像被上帝拉了一块儿黑布,所有灯光瞬息间浸灭了。
“导演,停电了!”
黑暗中摄影叫了一声。
汪城当然不可能因为停电就作罢,对着摄影和录音道:“你俩一起去取发电机过来,今晚务必把这条过掉。”
棚里太黑,汪城说完也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