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绳的面料是绸缎,其中一段还带着虎毛。踩着明槛,将布条取下来递给蝉衣后,陈韶拿着火把,又在周围照了这一圈。
横梁距离地面差不多有一丈半高,横梁距离明槛也有一丈多高。这么高的距离,单独搭那根布条倒是容易,但要将尸体捆绑倒挂在横梁上,就绝非易事了。
火把一点一点扫过横梁,果然在系布条的位置扫到了几个血手印。
“蝉衣,上去看看是不是有血足迹。”陈韶吩咐。
蝉衣飞身上了横梁,接过她递去的火把后,立刻说道:“有,跟地上那些血足迹一模一样!”
陈韶说了声‘知道’后,便让她下来了。
从那一排血足迹的分布与形态,她已经推算出来,凶手是个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还有武功在身的年轻男子。横梁上的血足迹,进一步证实了她的推测。
又绕着亭子走了一圈,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后,陈韶便离开了。
等在外围的孙望春、孙夫人、周劳和金知县看到她们出来,立刻眼巴巴地将目光全都落到了陈韶的身上。
陈韶从蝉衣手里拿过那根布条,问孙望春:“这是从孙守义的衣裳上撕下来的?”
孙望春点头称是。
“今晚先这样,明日我会再来一趟,让人继续守着这里。”吩咐完金知县,陈韶回头时,对着孙夫人巴望的目光,顿一顿,便又道,“目前我也看不出来什么新的线索,抱歉。”
孙夫人强忍失望的目光,张嘴想要再问两句,被孙望春给拦下了。
从孙家出来,陈韶没有再回县衙,在街上随意找了个客栈便住下了。
金知县误以为她是对晚上的那一顿酒席不满,连忙在地上赔罪。
陈韶懒得跟他多说,径直吩咐:“去把这几起案子的证据或是线索,全部拿来给我,就现在。”
金知县战战兢兢地回县衙拿线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