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她主动认错,带着一份厚礼求得了季寒的原谅。
现在想想,真不明白当时脑子怎么进了那么多水。
她想把手抽回来,宋听肆握得太紧,没抽动。
她发了狠,又用力,终于是挣脱了。
“我自己可以的,我不能总是被人扶着。”
终于下了马车,却在马车要走时突然抓了窗沿——“宋听肆,三年前你到底为什么要去东关?”
他看了她一会儿,将车窗帘子放下,没回答,马车渐渐远了。
楚扶欢站在街上,一直盯着那辆马车。
白苏跑过来时,她把刚刚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白苏摇摇头,“不知道。应该也没人知道吧!五殿下当初就是突然去了东关。好像是在姑娘大婚那天走的,喜酒都没来喝。怎么了姑娘?有事吗?”
“没事。走吧!”
她回到楚宅,季常高高兴兴地同她说:“我的户籍已经从季家迁出来了,重新立了户,恢复本姓,姓徐,叫徐平。”
白苏很高兴,“那以后就称呼你为徐管家了。”
除管家有些激动,抹了一下眼底,跟楚扶欢说:“多亏跟着姑娘出来,这辈子才有机会改回本家姓名。我这名字是祖父给起的,可惜他都没看到我出生就过世了。后来父亲母亲也出了意外,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其实季家把我抱回去的时候,我已经四岁多了,我能记得小时候的事,也能记得我养父威胁徐家的叔伯,说如果不让他抱走我,徐家在县城的生意就别想再做下去。”
“我到季家是被迫的,养父死了之后被送到将军府做管家也是被迫的。要不是因为我那时候还姓季,他们一定会让我入奴籍,让我世世代代翻不了身。”
“总之谢谢姑娘了,我给姑娘磕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