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磕就磕,三个响头磕完,又去干活了。
白苏因为今日应书楼的事依然愤愤不平,她跟楚扶欢说:“姑娘那日堵死姨夫人的口就对了,宁家表少爷人是好人,就是过于懦弱,他是保护不了姑娘的。”
楚扶欢“嗯”了一声,“其实也不太需要什么人来保护,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命运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心里才会觉得踏实。”
白苏吐吐舌头,“其实从小到大姑娘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包括嫁到将军府,当初无论是国公爷还是国公夫人又或是大少爷,都不看好这门婚事,但还是如了姑娘的愿。”
所以姑娘说要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她有点不放心呀!
楚扶欢在她头上点了点,“你家姑娘我傻过一次,总不能再傻第二次了。如今该看的人和事都看清楚了,接下来就得清醒且有目的的活着。”
白苏觉得清醒二字她能明白,但——“有目的是指什么目的?”
楚扶欢的脸色又阴沉下来,“我大哥的死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我必须得查清楚他的死因真相。还是那句话,若边关没有猫腻,他就是为国捐躯,那我因他而骄傲!可若是边关有人动了手脚,那穷极我一生,也要与那人不死不休!”
仇恨之火又开始熊熊燃烧,仿佛一颗破了土的种子,就要在心中长成参天大树。
次日巳时,楚扶欢又进宫了。
碍于上一次进宫的表现,皇上没敢让她再在宫门口跪着,让周七直接将人带进了长亭殿。
只是在见到她的时候不太高兴,因为她长得跟礼国公很像,一看到楚扶欢,老皇帝就能想到从前跟楚老头儿互相指着鼻子对骂的日子。
他觉得如果不是楚扶欢过于任性非要嫁季寒,他也不至于因此而生气,还一气之下一年多都没搭理楚老头。等再听到楚老头的消息时,却是人已经死在了礼国公府。
至于他为什么生气,还不是因为家中老五执意要上战场,在楚扶欢出嫁当日骑上马就走了,追都没追回来。
老皇帝一想到这些事气就不打一处来,再看看下方跪着的楚扶欢,气得一道折子就飞了出去,直接摔到了楚扶欢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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