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婆子便道:“二爷名义上到底也是你的儿子,日后年老了,也有个依靠。”
邢夫人只在这事上不糊涂,笑道:“你不知道,这高门大院,名义二字有多重要。他但凡想要个前程,就不敢在明面上欺辱我。我不如趁如今多积攒些银子,老了才不至于受委屈。”
费婆子笑道:“太太想得深远,竟是我乱操心了。”
邢夫人道:“我身边只你们几个忠心的,我心里也知道。今日你受委屈了,待会儿拿两匹布回去做衣裳,就当是我的赔礼。”
费婆子忙道:“那就多谢太太了。”
邢夫人身边的丫鬟金宝便从房里拿出两块素色绢布来,送费嬷嬷出去。
走远了,这才把绢布递给费婆子,笑道:“给妈妈,太太的赏赐可不是谁都能得的。”
费婆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接下。
临走前道:“太太心里不爽快,你们也小心些伺候。”
金宝点了点头,目视她离去。
尤清之知道贾琏要来,心里一叹,知道摆脱荣国府不容易。
收拾了贾蓉和林齐旁边的院子,预备着给贾琏。
谁知,人还没到,礼却到了。
贾敬一股脑地交给了尤清之,让她自己处理。
尤清之看了礼单,心里一惊。
贾赦送来的都不是凡物。
尤清之想了想,并没入库,另找人开单子和一间库房,将从前贾珍送惜春的,一并入库登记了,日后就作惜春的私库。
因那棵红珊瑚树实在夺目,众人都去看热闹。
胡月也听闻了,看了一眼,就被掠去了心神。
晚间休息时,有意无意地提起:“那等宝物,外头听都没听说过呢。老爷真是大方,就这么送了大奶奶,你这儿子倒排在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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