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和莫正斐达成了协议，虽然只是口头协议，但多少让凌菲的心里好过了一些。

莫正斐开着车载着凌菲从墓园回来，天色已经蒙蒙亮，再加上或许是情绪波动太大，凌菲便不知不觉地就在车上睡着了。

莫正斐侧头看着凌菲安静的睡颜，下意识地想起刚刚她歇斯底里的大喊，果然女人等同于善变。

看着看着，莫正斐的思绪就回到了六年前。

凌菲父母的死让他措手不及，当时他只是得到一些小道消息，说有人看上了凌氏，他本想要提醒凌泉生，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可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凌氏夫妇就出了意外。

莫正斐在这之前从来都没有打过凌氏的主意，但凌氏夫妇去世之后，他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心血落到别人的手里，所以和王浩然合计了一下，便张罗起收购的事宜，可谁知好巧不巧地被凌菲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莫正斐默默地叹了口气，或许这一切都是命，当初如果他能够及时找回凌菲的话，或许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结果一下子拖到了现在，弄成了百口莫辩的局面。

凌菲觉得脖子很不舒服，缓缓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莫正斐的车里睡着了，至于盖在身上的这件衣服，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

可是，莫正斐呢？

驾驶座上已经没有了人，凌菲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转头看向了车外，果不其然地看到莫正斐正倚在栏杆上……抽烟？

凌菲的印象中，莫正斐是不抽烟的，他才曾经郑重其事地告诉她那东西对身体不好，沾染上就很有可能戒不掉，结果先犯戒的却是他。

凌菲犹豫了一下，还是自己打开了车门，走到了莫正斐的身边。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面的莫正斐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凌菲，但是站在他身边的凌菲却轻而易举地看到了他眼中的空洞和迷茫。

“莫……”凌菲开口想叫‘莫总’，后来又想了想，随即道，“莫正斐，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