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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枭垂着眼帘,摩挲着玉叶脉络处的刻痕,无比确定这就是他娘的名字。
秦修云出来时,看到这样的他,以为是在发呆,叫了两声才回神。
“你与他们说了什么?”秦修云坐下,看到秦枭手里的玉片,一愣,“这是他们给你的?”
“嗯。”秦枭将老人和他说的复述了遍,“……但我发现这上面刻着我娘的名字。”
秦修云接过玉叶,眼神复杂地盯着那细长的名字,沉默着。
“……这是你娘的通讯玉牌,之前决裂时归还回去的。”
秦枭没有说话,定定看着他。
秦修云眼神似怀念,似回忆,似伤感,出神地望了会儿,还了给他。
“既然裴家给了你,你便带着吧。”
“你不要吗?”秦枭没有立刻接下,“这也算我娘遗物吧?”
秦修云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秦枭知他不想多说,便不再开口,接过玉叶,思索片刻还是收了起来。
单秋石是自己飞来的,到达玉溪馆时神情还有些疲惫。
在此之前他已经简单听秦修云说了,但到了地方,看到自己心爱的徒弟被扎成刺猬不能动弹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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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云将事情完完整整同他讲了遍,并拿出之前取出的断魂蛊作证。
果不其然,单秋石在见到断魂蛊后,毫不犹豫地相信了秦修云的话,接过蛊虫研究一番。
“这蛊……当真精妙。”单秋石忍不住赞叹,“炼蛊之人显然钻研许久。”
秦修云:“……这似乎不是赞许始作俑者的时候。”
“啊,当然。”单秋石正色起来,上前给陈鱼戈检查一番,脸色凝重,“果真中了蛊。”
“……”
后来听秦修云说,两人商议过后决定上报帝都,调查此次凶手。而陈鱼戈在经过详细的检查后确认了他受害者之一的身份,但因为被夺了智,而蛊本身对被种下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导致案件有些卡壳。
单秋石将傀蛊剥离。陈鱼戈至今还未恢复神志,依旧浑浑噩噩。秦季尘在两天后苏醒,再三检查后并无发现异样,只是魂魄有些不稳。秦修云为其找了几样固魂养魄的灵草,想必不用多久便能恢复。
秦枭听后仍有疑虑。
“他既然不知道,那为何要给秦季尘下蛊?他的目的是什么?”
“肯定没那么简单的。”秦修云眼眸微沉,“他给你我下蛊时手法娴熟……定然和幕后之人有所联系。”
旁边的墨寒羽看看两人,又看看坐在床上慢悠悠剥水果的秦季尘,犹豫片刻:“其实……这次和之前那次下蛊的是一个人。”
顿时,所有目光聚集上来。
墨寒羽对上秦枭不悦的眼神,抿了下唇。
“你说之前?什么意思?”秦季尘不解。
秦枭一声不吭地把墨寒羽拽了出去。
“我就是想帮帮你。”
这次没等秦枭开口,墨寒羽主动道:“你都不知道,憋着很难受的。”
秦枭真是拿他没办法:“上一次?是王霁那次吗?”
梦梨云曾和他说过,还说怀疑与雷霆有关,可调查许久未能发现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是。”墨寒羽点头,“你可以把这事告诉皇帝,肯定会帮助到你,毕竟……”
毕竟这人对王霁出过手。
秦枭拧眉,沉默顷刻:“下蛊人是雷霆的吗?”
“不。”墨寒羽轻笑一声,“你想知道吗?”
“知道又能如何?还要有证据。”秦枭轻叹一声,“你能找到吗?”
“……不能。”
秦枭最终还是联系了梦梨云,并将此事告诉了她。
果不其然,知道了此事的南宫化雪雷霆大怒,恨不得立刻揪出真凶,焚烧至死。
“冷静一点,我问过了,除去这两次,暂时还没出现其他受害者。”
“确认了吗?”南宫化雪沉着声音。
“是。”秦枭已经和墨寒羽确认过,“但最好还是排查一下。”
两次下蛊,一次是掌权者,一次是高级学院的导师,两者间似乎毫无关联。
可惜一时半会也找不出什么线索。秦枭又留了两天,除去对秦季尘的关心外还有墨寒羽。
墨寒殇拽着墨寒羽玩了两天,又在临走时给他买了一堆好吃好玩的,告别时那叫个依依不舍。
给墨寒羽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枭也有些受不了。倒是兰淮秋望着两人,低声说了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