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羡慕。
苗楷桀倒头就睡,出乎意料地安静了一路。
回到学院,一早得到消息的院长看着众人出现,忍不住热泪盈眶。
秦枭被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看着白泽。
沈宥歌只是朝他微笑。
院长望着一脸茫然的兰淮秋和面色复杂的苗楷桀,简直声泪俱下:“怎么这么傻呢?好好的学院……”
原来是为这事儿啊……
秦枭和墨寒羽对视一眼,决定溜走。
临走前,想将那两片扶桑还给白泽,却被拒绝了。
“拿着吧,也许哪一天会用到呢?”
但其实秦枭并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只知道扶桑树古老而神秘,全天下仅有一棵。
至于作用什么,一概不知。
而白泽也没过多解释,缓声让其好好休息,秦枭只能作罢。
待秦枭走后,穷奇嫌弃地看了眼还在感动的院长,对白泽道:“我出去转了圈。”
沈宥歌轻轻颔首:“有什么收获?”
“你是有想法的吧?”穷奇忽然问道,“对于这个学院什么……”
“要说想法,确实是有。”白泽轻点轮椅柄手,若有所思,“你说这些孩子如此信任这里,还把这里当家。若一直这么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也太不像话了些。”
穷奇挑眉:“所以?”
“左右他们闲来无事,不如问问?”白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听说其余学院刚开始都是自己拉人当导师找资源,我们这里学生特殊,人不愿意也正常。”
“你想把他们叫来给你做苦力?”穷奇咧出笑容,“这多——”
“怎么说是苦力呢?问问意愿罢了。”白泽笑着摇头。
穷奇笑而不语。
“所以还要麻烦你一趟了,饕餮他们已经出发了。”白泽看着他,“不过应当不会太劳累,这些年一直在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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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知道他在指什么。
山神靠信仰产生,虽不会随着信仰消失而直接消散,却会日渐衰弱,甚至消散。
在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有数百座山失去了神灵,到今为止,除去一些天生神位,如烛阴泰逢,其余大多都消散在了天地之中。
穷奇没有接话,转身离开了。
沈宥歌望着他的背影,眼眸浮现几分哀伤,如水波荡漾,久久未能平息。
墨寒羽有些紧张。
听着浴室迟迟未能停歇的水声,心脏跳的飞快。
枭说回来后会和他讲他与墨泽的事,现在回来了……
墨寒羽咽了口唾液,蔚蓝的眼眸光芒闪烁,手心甚至有些出汗,为了转移注意力,只能擦干头发,换上睡衣等秦枭出来。
其实以他现在的实力,要想知道这些并不难,只是更想听秦枭自己说,说出他当时的感觉,以秦枭的视角聆听这段经历。
但随着时间推移,秦枭洗完澡后,轻飘飘坐在床边,擦干了头发后躺下就要睡觉。
墨寒羽:……?!
墨寒羽不可思议地看着悠然躺下的秦枭,忍不住点了他几下。
“怎么了?”秦枭不解。
墨寒羽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好像忘了……
“你之前和我说过的,你忘了?”墨寒羽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盘着腿坐在旁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秦枭双眼无神,盯着天花板望了会儿,终于后知后觉地“哦”了声。
“哦什么啊?说话啊。”墨寒羽忍不住又摇了两下他的胳膊,“正好现在陈寞不在,你就和我一个人说嘛。”
秦枭有些好笑,拍了下他的手:“这么想知道?”
墨寒羽连忙点头。
秦枭笑着叹了口气,坐了起来:“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墨寒羽见他开口,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安静地听秦枭讲述前世幼时的往事。
那一天,是他见墨泽的第一面。
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能变成人的动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只是听从邙灵的话,跟着墨泽离开了邙山。
临走时那一群鬼魂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好久,其实他也有些不舍,因为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某些鬼——毕竟一旦解开执念,他们便会去投胎,到时就不再是认识的那个鬼了。
墨泽走的很快,不会将就他,只一个劲的往前。虽然他跟着柳鸿玉练过,但比起墨泽根本不够看,不过一会儿便被远远甩在后面。
最终,他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