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一马当先的走上台阶,看起来似乎颇有钱的模样,冲迎出来的跑堂说:“五个人,要个雅间,若没有雅间就算了。”
跑堂:“二楼还有雅间!”
雅间都以实砖相隔,轻易漏不出声,几人随着跑堂上楼,进了雅间,就是见多识广的陈牧也有些惊讶——雅间不小,除了圆桌外,不远处还有实木的长桌,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炉,小炉旁不仅有茶叶和水壶,还有几碟糕点。
刘翠:“坐坐,都坐,不用客气。”
她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几人的名字,毕竟是记者,于人情上再差也够用。
几人坐下后,刘翠才叫跑堂先上些小菜,只叫他们先垫垫肚子,正餐等说得差不多了再上。
等刘翠从包里掏出纸笔,陈牧他们就知道戏肉来了。
刘翠看向陈牧,她语气软和,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客气:“陈公子,你既然是官宦人家的公子,为何要出逃呢?可要知道,多数宋地的公子是不以压迫为苦的,因着心里清楚,他们如今是受害者,将来则是加害人,一时的痛苦是可以忍耐的。”
一上来就这么尖锐么?!
陈牧喝了口茶,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说:“也是因缘巧合的缘故,若不是月娘……不是家中要我成婚,恐怕也不敢做这样的决定,我也不是什么有识之士……”
刘翠点点头——她对于陈牧家中怎么逼他读书不感兴趣,百姓也不会感兴趣,更不会因此同情他,在百姓看来,读书识字在宋国是特权,他享受了特权,那么就不应当抱怨,若说读书辛苦,阮地孩子读书就不辛苦了吗?
再怎么苦,也不会比食不饱腹,衣不蔽体来的苦吧?
百姓只会对逃避包办婚姻和近亲成婚有兴趣。
“这么说,你和月姑娘是自由恋爱了?”刘翠问道。
陈牧羞红了脸,强撑说:“我和月娘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于我而言,与月娘是知己……”
倒是杨竹书很自然地说:“男女之间难道就只有那点事了吗?当年白居易认琵琶女为知己,两人并无男女之情,可见两人相知,未必一定要有儿女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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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一段佳话。”刘翠也很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