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阮地,没有了男女大防,可人们也默认,若一对男女走得近了,仍然是彼此有情。
这个近并非是工作上的事,而是离了工作还能在一处说话。
“这位姑娘是……”刘翠看向杨竹书。
杨竹书尴尬了几息,还是老实回道:“我就是那与他有婚约的表妹。”
刘翠倒吸一口凉气,看看陈牧,又看看月娘,最后看看青杏,她的目光落在青杏身上,不敢置信道:“陈公子,这位总不能也是你的……”
红颜知己吧?
“不不不。”陈牧连忙辩白,“她曾是我的丫鬟,如今与我的妹妹没有两样,我们能逃出来多亏了她机敏!”
这下刘翠才安心,若是个风流公子哥,那她的文章就是写得天花乱坠也没有可信度。
她可不想写一个公子哥带着三个女人私奔,那成什么了?岂不是鼓励年轻男子勾搭女人?
杨竹书也解释:“我与表哥是表兄妹,听说在阮地,表兄妹姐弟是不能成婚的,有违人伦,若表哥不带着我出逃,恐怕我要么在陈府当个丈夫还活着的寡妇,或是被送回老家去,随意被家中许个人。”
“确实不能成婚,得关系出了三代才成。”刘翠。
为了反抗包办婚姻,表兄妹一块逃了。
刘翠稍一思索,双颊就不由得红起来——她太激动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是可以大书特书立为典型的!不仅可以踩宋地一脚,还能调动百姓朴素的道德观,甚至这件事传到宋地去,只要能少一对表兄妹姐弟的婚事,对阮地也是好事。
毕竟阮姐要一统天下之心如今人尽皆知。
那些人最终也会是阮姐的子民,到时候再料理多麻烦,成婚多年的夫妻,难道立刻就要他们离婚吗?若人家感情甚笃,可不就是棒打鸳鸯?自然要早早插手矫正。
刘翠:“你们是怎么动了这个心思,又是怎么绕过家中看管,经过了怎么样的跋涉而来,还请不要藏私,都告诉我吧!若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名字,也可以取一个化名。”
四人一齐松了口气:“这个好这个好,没料到还能化名,要是早知道,也就不用烦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