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把泥土任其从指缝洒落,“狼群再凶,终究斗不过握紧套马杆的猎人。”
远处传来驼铃声响,运送战利品的车队扬起漫天黄尘。大汗解下佩剑横在马鞍上,剑身映出南方天际的流云:
“中原的城郭就像套着铁甲的巨兽,但再厚的甲胄也有缝隙。他们用铜钱买战马,用丝绸换羊毛,却把冶铁术和筑城法看得比命还重,你说这是为什么?”
哲别望着剑锋寒光顿悟:“他们在害怕,害怕草原的雄鹰学会锻造自己的利爪!”
“传令各千户,”铁木真扬鞭指向南方,“凡缴获书简典籍者,赏骏马十匹;俘获工匠技师者,擢升百夫长。”
他的声音混着马嘶回荡在旷野,“我们要学会汉人筑城屯粮的本事,再用草原的战法击碎他们的城墙!”
残阳如血,金雕的投影掠过正在整编的俘虏队伍。几个戴着手铐的汉人工匠被单独带往主帅大帐,他们腰间晃动的铜制矩尺在暮色中闪着微光。
哲别额角渗出冷汗,单膝触地抱拳道:“大汗圣明,是末将目光短浅了。”
铁木真目光扫过跪地的战俘,嘴角扬起笑意:“给他们分发弯刀,这些勇士会成为我们踏破中原的铁蹄。”
“属下这就去办!”
与此同时的江淮战场
袁字旌旗遮天蔽日,十万冀州军与项梁六万东凌卒在钟吾城下展开殊死较量。项梁扶着城墙垛口,青铜剑柄在掌心勒出红痕:“袁本初!你当真要当这个撕毁盟约的恶人?”
城下白马银鞍的袁绍横槊遥指:“项老贼!上月你劫我三城粮草时,可曾想过今日?”话音未落,阵前忽闻战马嘶鸣,一柄九环鬼头刀破风而来。
“冀州高览在此,项军鼠辈谁敢与某一战。”声如惊雷炸响,城头守军耳膜生疼。城楼暗处,刘裕目光灼灼盯着那员骁将,指节在佩剑上轻轻叩击。
项梁怒极反笑:“取我战甲来。”却被身旁青年拦住。项他银甲红缨迎风而立:“何须叔父亲征?且看侄儿斩此狂徒。”
城门轰然洞开时,两翼铁骑如黑云压境,项悍手中丈八蛇矛寒光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