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今儿,有好戏看啊。”
若是在酒里动手脚,无非就是那些个腌臜手段。
晏世清十分瞧不上这样的手段。
泰刚为人刚直,在朝堂上没有他不敢开口说的事、也没有他不敢骂的人。
就连隆和帝都挨过泰刚的骂,只是那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也就捏着鼻子忍了泰刚。
但泰刚私下里,对年轻的后生却是和颜悦色、与自己的发妻琴瑟和鸣。
这么多年来,除了发妻,连个通房都没有。
若是泰刚被肮脏下作的手段污蔑,只怕他真的会做出以死明志的事情。
泰刚起身离席时,晏世清与安王也紧跟着一前一后离席。
太子见晏世清离席,自己坐了没一会,喝了杯酒,也跟着离开。
隆和帝端着酒杯,看似在欣赏歌舞,实则对底下的动静一清二楚。
晏启吃完东西一抬头茫然四顾:咦,我那么大一儿子呢?
隆和帝嘴角的笑意被酒杯挡住,晏启还是老样子,吃东西总是特别认真、旁若无人的。
他看了眼福康公公。
福康公公借着上前倒酒的机会,低声道:“陛下放心,派人跟着呢。”
太子要设计泰刚的事情,早就被暗卫听了去,传到隆和帝耳中。
因此,今天才会安排祥顺近身伺候泰刚。
既然太子不依不饶不肯饶过泰刚,那他就顺势让朱家用军功来功过相抵了。
赏赐,他不会给,其他的加官进爵更是想都别想。
只是有劳泰刚一把年纪了,还要挨针扎,赐他夫人个诰命吧。
泰刚喝完酒没多久,就浑身燥热。
他没多想,只当是酒太烈,出来吹吹风散散酒劲。
谁知没走多久,视线越发模糊、神志也渐渐不清晰起来。
“泰大人,这边走。”
两个宫人走来,不分由说的架着泰刚往西边走。
晏世清和安王本想上前制止,忽的察觉到暗中还有别人,似乎一直在跟着泰刚。
安王张嘴,做了个“静观其变”的口型。
两人不远不近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