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少爷抱下去,往后不必再往我这里来。”

乳娘在外面听到哭声已经吓坏了,赶紧低着头进来将戚若枫抱了出去,就连他挣扎着掉了一只鞋也没注意。

戚修玉一脚将鞋踢到床底下,气得暗自骂了一句。

“该死,果然和他那个死去的娘一样,是个心肠狠毒的。”

他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只感觉原本平稳美满的生活,全都一点点崩溃得不成样子。

不过,熬过这次办寿,再把这白眼狼儿子赶到一边去,二房应该也没什么了。

戚修玉心中想的,全都是如何将世子之位夺回来。

顺清侯剥去他的世子之位后也没给戚缙山,恐怕只是暂时对他失望,待他将寿宴办好一些,永嘉再生下孩子,二房的日子应该会越过越好。

整个月末,戚修玉都忙着办寿的事,永嘉虽然不愿操心,但听到府中下人们的议论后,唯恐被人说自己不孝,于是也打起精神帮着操办了一些。

有她掌眼,加上侯府公中出钱,这场寿宴的安排勉强算得上一流,起码不至于污了太子的眼。

寿宴前五日,裁缝来府中为女眷们量身。

她们是京城里最大的绣坊,绣娘足足有将近百人,是以虽然时日将近,但裁缝仍旧十分从容地对谢明月笑道。

“请大夫人放心,咱们的速度是一流的,何况您这样的衣架子,穿上咱们绣坊的衣裳,是咱们的荣幸,等量完回去,头一个就赶制您的衣裙。”

谢明月被拍了马屁,也就淡淡地笑着,她如今的身份在此,裁缝自然不敢怠慢。

而永嘉县主那边就麻烦一些了,裁衣的钱是各房自己出,她手头紧,却又看中的是极为贵重的料子,因此很是耗费了一番功夫。

裁缝走后,下人突然送来一个镶嵌着宝石珍珠的木匣。

“夫人,这是金阁送来的,说是有人为您定的玉簪。”

“给我的?”谢明月自己并没有订首饰,她房里各种珍稀的东西每天换着戴都戴不完,全是戚缙山为她搜罗来的。

“打开看看。”

她命人打开木匣,想要看看里面的东西。

木匣开了,白如凝脂的一只白玉簪静静躺在绒布上,簪头是极为精致的玉兰花,同谢明月参加寿宴要穿的一身月白裙裾很相配。

“是谁给我订的?”

谢明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