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摇头:“奴婢也问了送首饰来的管事,只是管事也说此人未留姓名,是以并不知其身份。”

一旁的梧桐看着那价值连城的玉簪笑了:“夫人,定是大爷又为您准备的礼物。”

谢明月眨了眨眼,戚缙山昨日才送了一套头面给她,今日就又玩起了花样?

她回头得找个时间说说他了,即使有钱,也不是这样败的,实在是她只有一个头,戴不了那么多首饰。

谢明月将玉簪收好,准备寿宴那日戴上。

夫君的一番心意,她若不珍重,岂不是浪费了那么好的玉料子?

正收好玉簪,外头突然跑进来一个婆子,上气不接下气,一脸惊慌而茫然。

“干什么,一点规矩也没有。”

梧桐皱眉训斥道,那婆子白着脸,脸上的肉都在抖。

“夫人、大夫人,”她喘了口气,扶住心口,似乎惊吓到了极点,“不好了,大少爷推了县主,县主大出血,胎儿保不住了!”

谢明月“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翠怡院内,鲜红的血水一盆盆被端出来,永嘉的哀嚎声盘旋在枝叶之间,风都在此刻停了。

谢明月赶到院内时,戚修玉六神无主地站在院内,一旁是被打肿了半边脸,鼻子血流不止的戚若枫。

“县主如何了?”

她皱了皱眉,没有追问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先保住永嘉的命要紧。

戚修玉还没回神,一旁的奴婢先哭了。

“奴婢陪着县主在花园里散步,大少爷突然冲出来,二话不说就往县主的肚子上撞,县主和奴婢都未来得及躲闪,县主被撞倒在地……大夫说了,孩子是保不住了,只能尽量保住大人的命。”

婢女想到那满地是血的情形,一下子瘫软在地。

谢明月蹙着眉头,看向了戚若枫。

这个孩子她已经很久未曾见到过了,没想到这一下子,直接闯了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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