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妃虽然觉得此时不该如此张扬,但她亦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七皇子摔了这么个大跟头,她自然也是想报复回来的。
太子暂时动不得,那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总能拿来出出气。
“你行事也注意一些,既然你父皇这几日恼了你,你就要凡事更为谨慎,若无法确凿得手,便不要贸然动手。”
对于七皇子要下手报仇的事,刘贵妃并未有何反应,只是细细叮嘱了一番,想到今日天庆楼被那么多女眷看去一事,又揉了揉额角。
“还有那顾宁……若瑶还病着,听了外面的风声,少不得又要难过,你回府后,多哄哄她。”
若瑶便是七皇子的正妻,刘家的世交嫡女,因着家族也握有一些兵权,所以刘贵妃与七皇子都很顺着她。
现在还不是过河拆桥的时候。
“儿子知道。”
提及七皇子妃,七皇子有些头疼,因此更有些恨顾宁。
若非她那些花花心思,自己也不会如此出丑,甚至无端生出这么些事来。
离了皇宫,七皇子便找来亲信,要好好查查顾宁手上那春香露到底是从何处得到。
……
顺清侯府,因着戚修玉已失了顺清侯的信任,谢明月只能与戚缙山一起为宴席善后,好在宾客都已散去,该付清的账款也已付清,就剩下戏班子还欠的账,戚缙山做主先为戏班子们结了钱,这账自然是要回到府中,好好讨要。
顺清侯信佛清修,侯府也常乐善好施,戏班子讨生活不容易,侯府更不可能做出为难百姓的事情。
永嘉这欺上瞒下之举,实属不得人心。
回来的路上,谢明月靠着戚缙山的肩头小憩了片刻,戚缙山抚着她有些疲惫的眉目,想到刚才从天庆楼出来时,拐角处那久未离去的北地马车,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马车停下,谢明月下意识睁开眼,掩着袖子打了个哈欠。
“若疲倦,便回院。”
戚缙山一下下摩挲着她的侧颊,温声哄她。
“宗祠那边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