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瞧瞧吧。”

谢明月微微伸展了一下胳膊。

“毕竟今日出事太多。”

牵连到了皇家,即使与戚家并无太大关系,也总要重视一二。

她执意操心,还不是因为这侯府是她与自己的家。

戚缙山知道这一点,什么也没说,只是陪着她踏入了宗祠大门。

宗祠内阴风阵阵,历代祖宗牌位修葺一新后,金光闪闪地摆成一面深重的高墙,沉沉往下压来。

灯火下,全是列祖列宗们传承的沉淀。

戚老爷子、戚老太太与顺清侯站在前方,而永嘉县主也被下人们抬着椅子来到宗祠,身旁是硬生生跪在地上的戚修玉。

他们已经回府一阵,是以谢明月与戚缙山到来时,家法已经请了过来。

“今日寿宴,险些让侯府丢了大脸,”顺清侯沉沉吐出一口气,面色凝重,“县主,你自加入侯府,侯府并未苛待于你,此次寿宴,账上给戏班子的账早就拨了出去,你又为何,要拖延至今日?”

永嘉闻言,死死抿着嘴唇,眼泪却滚滚落下。

戚修玉在一旁见了,顿时大怒:“你还有脸哭,有什么可哭的?那么多银子,若非你自己贪心,又何至于酿成今日之事?”

永嘉抬头,这面前三个戚家长辈,像与背后的牌位融为一体一般,神色不善地看着她,而自己的丈夫,非但不体谅她才小产不过几日,甚至连来宗祠,都只能坐在椅子上被人抬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厉声斥责。

她咽下满腔酸楚,竖着眉头狠道:“我为何无脸?父亲办寿,各房都扯料子定头面,唯独二房,连给我做一身像样衣裳的钱都拿不出,我不挪了银子去做一身行头,到头来,你们这群笑面虎,不还得怪我坠侯府名头?”

永嘉看向戚修玉,心中再无先去的半点涟漪,更妄论少女怀春的情态,看着他,心中只有无尽的悔恨与怨愤。

“若不是你一直没有营收,我们二房,又何至于此?我堂堂县主,怎么会想方设法地为一件衣裳费尽心机!”

她一顿,瞬间感到身下涌出一股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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