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缙山轻笑一声,抄起胳膊:“柳大公子先候着消息吧,我们先设个陷阱,将柳五抓了再说。”

说完,他微微一顿:“此事还需柳大公子得的那本札记。”

“这好办,我回府后,即刻亲自带着札记送来。”

兹事体大,柳光舟不放心任何下人,自己回了柳府,装作急着去诗社斗诗的样子,拿了札记便重新赶回顺清侯府。

也不知戚缙山得了那本札记后,想了些什么,翌日,城中便有风言风语,道永嘉县主病入膏肓,将久辞于世。

外人不知内里详情,传得风风雨雨,加之顺清侯寿宴时,永嘉县主确实未曾露面,一瞬间甚嚣尘上,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县主被戚二传了花柳病的,有说县主认清戚二真面目气病的……总之一瞬间,戚修玉的名声狼藉到了骨子里,几乎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到外头投机一圈,没想到吃了一嘴闭门羹,叫小厮打听后,顿时气得歪了鼻子和脸。

“永嘉病重,与我何干?”

戚修玉在屋内气得转了个来回,咆哮道。

“这些贱民真是听风是雨,怎么不用脑子想想,她堂堂县主,我若干如此怠慢,瑞王府岂不是早就找上门来鸣不平了!”

一旁的下人缩着脖子,心想二爷可不是怠慢县主了吗?

如花似玉的娇妻,进门当日就遇到妾室耀武扬威,后又被继子推倒,不仅失了孩子,更是险些丧命,可二爷却只知自己丢了面子,半分怜惜也无。

二爷遭外人唾骂,也是应得的。

戚修玉痛骂了一场,犹有些不解气,想了想,又跑去翠怡苑中,指着永嘉大骂。

永嘉哪里是个忍得了的性子,再加上寿宴那日的争执影响尤在,夫妻俩恨不得将此生听过最恶毒的话说出来,成为刺向对方的利剑。

最后,戚修玉气得捂住胸口,而永嘉更是双眼一闭,直接晕厥。

待她再次醒来时,婢女端着汤药过来,永嘉的眼泪一滴滴荡进药碗里。

“早知今日,当初我又何必一意孤行……”

她面色惨淡地靠在床头,眼中满是灰败。

“消息传去瑞王府了吗?母妃为何还不来为我撑腰?”

闻言,婢女面露难色,绞尽脑汁措辞:“回禀县主,王妃这几日身子不爽利,听到下人带回的消息后,气得晕了好几次,是以如今还无法插手……”

“母妃病了?”永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潮红,气若游丝道,“病得重吗?是不是木槿那贱人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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