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谢冲在最前,已然杀红了眼。
他披头散发,身上盔甲早被子弹打得凹陷,肩头溅满鲜血,左臂已经失去知觉,仍强行握紧马缰。
“你们给我上啊!!”
“为了你们的父母!妻儿!为了摩斯科!!!”
“杀出去!!!杀出一条血路!!!”
他一把将旁边已经吓软的士兵推上前线,自己策马冲向最近一辆正在换弹的坦克!
那是一辆“虎式”重型坦克,厚重的装甲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寒光,炮管刚刚开过火,正准备后退。
阿列克谢怒吼着拔出指挥刀,猛然跳下马,扑向坦克履带!
他一跃而起,双手举刀,拼尽全力朝炮塔砍下!
“锵!!!”
钢刀砍在坦克装甲上,溅起火星无数!
可——连一道划痕都没留下。
他在砍!再砍!
每一刀都砸得虎式坦克都在震动!
但那不过是蚍蜉撼树。
王子站在钢铁巨兽前,如同一只试图啄穿战舰的麻雀。
他再砍!再砍!
每一刀都砸得虎式坦克都在震动!
但那不过是蚍蜉撼树。
王子站在钢铁巨兽前,如同一只试图啄穿战舰的麻雀。
坦克炮塔转动,炮口缓缓下压,瞄准的正是他所在的位置。
“殿下!快退——!”
一道怒吼传来,一名亲兵猛扑过来,张开双臂为他挡在前方。
“哒哒哒哒——!!!”
密集的机枪扫射撕裂空气,那名亲兵身中数弹,血花炸开,倒在阿列克谢怀中,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卡列宁!!”
阿列克谢怒吼一声,却来不及多看一眼,身后又是一名副将猛冲上来,替他顶住侧面的火线。
“殿下——冲啊!!”
下一秒,副将的头颅被子弹打穿,整个人被扫得倒飞出去,撞在坦克履带上,像布偶一样瘫倒。
鲜血四溅,染红了阿列克谢的盔甲。
可他没有退。
他退不了。
他已经中弹。
至少三发。
一发穿透了左肩,血从臂甲缝隙中汩汩涌出。
一发擦着肋骨打进腹部,剧痛如焚。
还有一发……他甚至不知道在哪里,只觉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冷。
但他仍然握着刀。
握得死死的。
这不是力量。
这是肾上腺素在燃烧,是最后的求生本能在支撑!
他已濒死,却仿佛觉醒了第二条命!
他嘶吼着,再次挥刀朝炮塔狠狠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