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战俘可以遣返,可你们是战败者!

战俘营没有砖墙,没有木屋,只有一排排破旧的军用帐篷,帆布上早已风雨斑驳。

草地踩成泥,帐篷里潮湿阴冷。

夜晚气温骤降,士兵们裹着烂被单哆嗦成一团,有人病倒,有人彻夜咳嗽。

餐食更是一种羞辱式的生存。

早饭是白粥,水多米少。

一人半碗,倒出来几乎能看清底。

可更让人心寒的——是粥里总会有一颗、两颗打空的弹壳。

黄铜外壳在清粥中反光,像是一双双死去同袍的眼睛。

没人敢动弹。

没人敢说“不吃”。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意外,那是警告。

是明军在告诉他们:“这饭,是从死人手里换来的。”

“你要是敢有二心——下一颗子弹就不是空壳。”

他们吃得战战兢兢,连吞咽都带着哭腔。

第二天清晨,草原雾重,冷风刺脸。

战俘营外,号角声骤然响起。

“所有人——出帐集合!”

“点名!列队!”

伴随着一声声呵斥,五千名沙俄战俘瑟瑟发抖地从帐篷中爬出。

他们饿了一整天,喝的粥少得可怜,连胃里的胆汁都快吐干。

夜晚气温骤降,不少人盖着湿被单熬到黎明,整晚缩成一团,脚趾早已冻僵。

有人头发上还结着霜,有人牙齿咯咯响,有人扶着同伴才站得稳。

可不等他们喘息,明军军官已挥手下令:

“集合点名,编组验体!”

“今天开始,正式分配各类劳工任务——煤矿、农田、器材运输、道路修缮,谁也跑不了!”

十几名身穿制服的军需兵快步走出,手中拎着量尺、绳尺、肩扛油笔板,像是进入牲畜市场的精挑细选官。

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在一排排沙俄战俘前穿梭。

“脱衣服,站直!双手举平!”

一名军需兵吼道,将一个瘦高的战俘拽到队前。

“你叫什么?”

“尼……尼古拉。”

“抬手!挺胸!”

明军兵士一把揪住他的肩膀,掀起上衣,指节在他肋骨上敲了敲,听着骨头的回响。

“肋太细,臂围不足,给我划入‘农田乙类’。”

啪地一声,一张编号纸贴在他胸前,蓝色印章压上去,像盖在牲畜耳牌上。

尼古拉双唇发白,低着头什么都没说,只是小腿在不停颤抖。

旁边一人刚想回头看了一眼,就被军士一脚踢倒。

“谁让你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