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动一分,直接拉去拉煤!”
队伍顿时死寂,空气冷得像刀子,没人敢喘气。
筛选还在继续。
“这个,臂长、腿粗,干过粗活。”
“拉出去——煤矿!”
“那个——骨架窄,眼神虚,估计就是个打算盘的,送后勤器材运输。”
“这女的……”
明军军官眉头一挑,看向那一排混在男兵里的女俘虏。
大多数是随军护士,也有逃兵家属。
“先编号,等‘文艺教习单位’来人挑。”
几个女俘顿时脸色惨白,有的直接瘫倒在地,哭出声来。
“别选我……我有丈夫……我有孩子……”
没人理她。
只有人拉她起身,把她的眼神翻开看看,再捏一捏她的手腕,像在判断一只母羊的产仔能力。
另一侧,一名老兵刚被分到“煤矿一级重劳”,突然哆哆嗦嗦地问了一句:
“这、这干多久?我们是……战俘吧?会被遣返吗?”
回答他的是军官冷冷的一句:“战俘可以遣返。”
“可你们,是失败者。”
“失败者没有归期,只有义务。”
罗尚文此时正站在高台上,俯视整个验体广场。
数千人站在泥地上,瘦弱、麻木、像被秋霜打蔫的稻草。
他没有怜悯,只有安排。
“今日完成筛选,明日分批出营,投入各地劳务点。”
“不得有误,不得拖延。”
“所有分配路线,以煤矿优先,田地次之,后勤最后。”
“记住——不能让他们闲下来,闲下来就会反抗。”
副将低声问:“那这些人,分下去还能活多久?”
罗尚文头也不回,只淡淡回了一句:“那得看他们干得够不够快。”
第一批沙俄战俘已被押入地下矿井,开始为大明的工业线输送源源不断的煤炭。
另一批人,则在被整编为“田庄劳务部队”后,开始在黑土地上弯腰播种。
播下去的是他们的尊严,长出来的却是带着“东部特供”标签的粮食、蔬菜、奶油与牛肉干。
这些农产品不会分给他们。
他们只能看着——被送入城市粮铺,以“精细营养补充”的名义卖给他们的妻儿父母。
价格?是他们过往工资的五倍。
再然后,收银员笑着说:“多谢支持,咱这部分收益还要调拨给大明贫困家庭。”
“你们的牺牲,是为了世界更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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