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韵几人到了集市,人潮已经散去。只剩三三两两几人徘徊于福岚茶庄门口,表面是闲逛,实则是窥探。
等一行人进了铺子,把门关上,外面窥探的人就更多了。甚至有大胆的,直接捅了窗户纸偷看。
凌韵瞟了一眼晃动的人影,故意提高了声音道:";外面的人想听什么八卦呢?我也想听听,跟我也说说呗。";
";砰!";
是有人摔跟头的声音。
陈永这才后知后觉有人偷听。他吩咐侄儿在门口守着,从柜子底下掏出一个棉布包裹着的冰桶,";这是贱内和王嬷嬷一起做的奶茶。";
";冰的?";凌韵有些意外。现在深秋天寒,按理要喝上一口热的才舒服。
陈永的脸皱成了一团,";会做的人都不在,这是昨夜里存的,怕放不住,才放冰桶里。";
凌韵还想着这隔夜奶茶能不能喝,那边两个小的已经嘴角流涎了。
凌韵自己怕灌一嘴酸馊,便让季涵远先喝。确定没有问题,才给季海和保佑一人分了一杯,打发他们去外边玩。
";如何?";陈永还是有些期待东家评价的。
";做得很好!";凌韵没尝出什么奇怪味道,自然也不吝啬夸奖,";看来陈叔你有贤内助啊,一日卖爆平阳县,真厉害。";
";确实厉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常寻年附和。
得了赞扬的陈掌柜却是喜忧参半。
这奶茶方子是东家给的,这手艺是自己娘子和王嬷嬷出的,自己虽然让奶茶一夜之间家喻户晓,但也引来了祸事。
这么想着,他的眉眼就耷拉得更厉害了,";东家,我辜负了您呐。";
凌韵知道这陈掌柜是个闷声干大事的,就连说话也是如此。于是便等着他继续说。
哪知一连叹了十几口气后,他突然扑腾一声跪下,磕起了头来。
";东家,今早来了个衣着华丽的姑娘,说是晋王的人。
本来早上有几波酒楼老板来问我卖不卖方子,都让她打发走了。
后来她说要见见做奶茶的人。我本不愿意让王嬷嬷和贱内见她的,毕竟这奶茶方子昨儿个就有人惦记了,可她刚帮了我,我就答应了。
谁知姑娘说王爷要请二人去府上教学,便将人都带走了。";
说到这儿,陈永已经涕泪交加。
另外两个掌柜想要拉他起来,却怎么也劝不动。
";她们两个还很安全。";凌韵道,";今天我在晋王那里尝了奶茶,和你这里味道一样。";
";真的?";陈永抹了泪,终于站起了身。
凌韵解下腰间的玉佩,";真的。你看这是晋王给的,说是见佩如见本人。";
在座之人皆是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季涵远。他看玉佩的眼神里更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