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自打西门庆死后,家中也只剩下吴月娘一人独守空宅。
往日繁华的西门府,如今朱漆大门紧闭,庭院深深,却再无往日的莺歌燕舞。
仆人们也早已四散奔逃,只留下几个忠心老仆,战战兢兢地守着这偌大的宅院。
就连李娇儿和孙雪娥也分到了一些财产后,搬离了这里。
五月初五,端阳节。
西门府内…
吴月娘一身素衣,独自坐在厅堂内,手中攥着西门庆生前最爱的鎏金酒壶,神色木然。
“夫人…”
新的管家颤颤巍巍地走进来,欲言又止。
“说吧。”
吴月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官府的人…已经查封了狮子楼,说…说老爷的财产涉及贪腐,要全部充公…”
吴月娘冷笑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酒壶上的花纹。
“充公?呵,他们倒是会挑时候。”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凋零的花木。
“老爷生前那些‘朋友’,可有谁来过?”
老管家低下头。
“一个都…都没有。”
吴月娘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果然,树倒猢狲散。”
她转身,从袖中取出一把钥匙——正是西门庆临死前交给花子游的那把的“孪生钥匙”。
“去,把地窖里的东西,全部运到‘老地方’。”
管家一惊。
“夫人,那可是老爷最后的…”
吴月娘眼神一厉。
“现在,这个家,我说了算。”
管家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下。
吴月娘独自站在空荡的大厅里,指尖轻轻抚茶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与此同时,清风观内。
后院的一棵老槐树下,一桌简单的端阳宴席已摆在树下。
潘金莲正将刚煮好的粽子端上桌,花子游斜倚在石凳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铜钱,眼睛却不时瞟向潘金莲纤细的腰肢。
"叔叔,尝尝这雄黄酒。"
潘金莲给武松斟满一杯,眼角余光却瞥向花子游。
"花公子,也请用些。"
花子游接过酒杯时,指尖故意在潘金莲手背上轻轻一蹭。
潘金莲顿时双颊飞红,慌忙收回手,却不小心碰翻了盐碟。
李师师此时正在后厨忙活,不过却也能透过窗户看到院内的情况。
见花子游又在调戏潘金莲,忍不住暗暗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