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落,肉掉在地上……
他面色不变,嫌刘兆太吵,他割掉他的舌头,却没有杀他,他一寸寸割下他的肉。陆则先前就知道,有种刑罚叫凌迟,陆则嫌脏,一直没用过,今日是第一次用,意外地很熟练。
经过这被刻意拉长的痛苦,刘兆终于没了动静,瘫在地上,屎尿一地。与其说是尸体,倒不如说,那是一团看不出人形的血骨。
陆则打开门,没理会白着脸的常安常宁,做了布置。
他理智地安排好了一切,和刘兆体型一样的人,深郊饥肠辘辘的野兽,证人证物……他布置好一切,没有放过任何细枝末节,然后,他换下那身带血的锦袍,烧得一干二净,换了身干干净净的直裰,不留一点血腥味,才回了厢房。
小娘子还睡着,很安静,他在她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
只是死了个刘兆,怎么够呢?那条烂命,怎么能偿还小娘子受过的苦,怎么能偿还他女儿那一条活生生的命。
它还那样小,小的连尸体都不能留下来。
……
“夫君,你怎么了?”江晚芙睡到一半,被身旁人抱得有些疼,她醒过来,却发现陆则闭着眼,流着泪,眉头皱得死紧,神情极为痛苦,仿佛沉浸在什么梦魇中。
江晚芙忙唤了好几声,“夫君……夫君、”
“陆则……”